有关冯提尔,个人说过的已经够多了;其作品大多是自作聪明的把戏,是缺乏文化的人为想象中的文化人拍摄的娱乐品.桑塔格曾说《枪与女孩》是艺术,因为它没有内容;而本片正由于在形式上动了刀子,便仅仅只剩下了内容,成为非艺术――那如青天白日般明朗的,又是什么内容呢?不外乎对美国文化的一纸诉状,以及一些会错了意的尼采罢了;其形式是如此乏味,以至与其说观众快意地观赏结尾的屠杀,更不如说我们高兴地看到这冗长的观影折磨终于迎来了结束.退一步讲,假使艺术作品的确可以有内容,那么不妨着眼于它言之凿凿地给出了肯定答案的问题:人是否是可以被表象的客体,与"伪善"相抗衡的立场就应该是"纯恶"吗?所幸的是,事实与影片的结论恰好相反.